重庆温泉【视频】《北京日报》/大国艺匠记砚学大师吴笠谷的艺术人生-红尘煮酒吴笠谷

【视频】《北京日报》/大国艺匠记砚学大师吴笠谷的艺术人生-红尘煮酒吴笠谷

本文刊发于2017年4月25日《北京日报》“深读周刊·人物”版整版专题
刊出标题为《吴笠谷:魂系飞天砚》 作者:刘德水

以下为原稿
(部分图片在报纸版基础上有所增补调整)

大国艺匠
——记砚学大师吴笠谷的艺术人生
刘德水
天赋石痴

吴笠谷,出生于人文荟萃之地、有砚雕之乡美誉的古徽州歙县。自幼好古敏求,弄笔墨,好丹青,其画曾得黄宾虹大师入室弟子、乡人程啸天先生指授。以擅长绘画,被招进当地工艺美术厂从事砚雕工艺,从此与砚结缘,历经三十年寒暑。1996年进京求发展,至今客居北京也已二十年。皖南古徽州,清荣峻茂,山灵水秀,诞生过无数文人墨客,历来号称“东南邹鲁”,也孕育了享誉世界的中国四大名砚之一的歙砚文化。生于斯、长于斯,天赋加上徽州山水人文环境的岁侵月染,陶冶了笠谷的性灵,最终让他走上了终生操持铁笔的砚雕之路,并钻之弥深,终成大器,被学术界推誉为当代学者型砚雕家代表人物。
2010、2012年,吴笠谷历时二十余年完成的两部砚学巨著《赝砚考》《名砚辨》由文物出版社出版。其影响与地位,不亚于王世襄先生当年出版《明式家具珍赏》在古典家具研究界引起的震动。


与时任文物出版社社长苏士澍(现任书协主席)讨论《赝砚考》《名砚辨》封面设计方案

苏士澍题吴笠谷砚砚作品《竹林七贤端砚》(拓片)
2011年10月,在“第二届中华砚文化高峰论坛”上,吴笠谷作“确定‘砚学’概念的意义”的主题发言,首次提出“砚学”作为独立学科的概念,并系统地阐释了“砚学”所包含的研究范围和确立“砚学”对于复兴砚文化的历史意义,成为开创“砚学”研究的奠基人。

媒体对吴笠谷首倡“砚学”作为专门学概念新闻报导的截图(北京全国政协礼堂第二届砚文化论坛)

2015年吴笠谷在韩国举办砚学专题讲座
2015年8月,在韩国秋史博物馆举办“万相一泓——吴笠谷制砚、藏砚及书画艺术展”展出,并出版同名画册,在韩国首尔文化界引发赏砚热潮。
2015年12月,作品《歙石达摩面壁砚》获中国民间艺术文艺国家级的最高奖——第12届中国民间文艺山花奖。

《达摩面壁歙砚》荣获中国民间文艺最高奖—山花奖(图为中央电视台《新闻联播》颁奖晚会画面)
2016年12月,被中国工艺美术协会评定为国家级大师—中国工艺美术行业艺术大师。

2016年 应邀参加文化部和北京市政府联合主办的中国艺术产业博览会"大国工匠"展(图为该展海报)
吴笠谷的砚雕作品,设计精美,文雅讲究,不违石材天理,刀法细腻,线条明丽,尤其擅长浅刻浮雕,人物风神具备,深受人们喜爱,为收藏家及文人墨客、社会名流所争求。他的《书圣王羲之小像洮砚》《陶渊明小像歙砚》曾分别在北京“远方拍卖”和北京“荣宝(斋)拍卖”会上以42万元、61万6千元拍出。

吴笠谷砚艺作品:《陶渊明小像歙砚》以61万6千元拍出(图为砚背)


吴笠谷砚艺作品:《马云题“砚禅”歙砚》( 砚侧“砚禅”二字为马云手书)
“人的命运,都有定数。来世间一趟,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!我大概就是为砚而来。”回顾自己的从艺历程,笠谷曾这样说。
确实,所谓天赋,不是指人有多聪明,而是指能够找到这个定命。这个定命,是各种机缘的和合。笠谷精丹青,通笔墨;手自操刀,明辨材、工,加之收藏富,视野宽,腹笥充盈,思维清晰;又有具情怀、具识见,众多因缘巧合于一身,这也许就是他定命——为砚而生。
因天赋而爱,因爱而痴情。吴笠谷对砚、对砚石以及与砚有关的一切,有一种特殊的癖好与痴情。在他眼里,一块砚石,一方残砚,都是有性灵、有生命的。他端详着它们,和它们对话。砚石的材质、纹理,古砚的土沁、斑驳的蚀痕,都在滔滔不绝地向他诉说着自己的历程。陆游《闲居自述》中“石不能言最可人”一句,道出了所有痴迷者的心声。

吴笠谷(左一)在工作室与砚友品砚(右一为四川博物院副院长、首席专家魏学峰)
在吴笠谷的居所,在他的工作室,触目的除了他的藏书、收藏的雅物古器,到处都是砚和砚石:他收藏的数百方历代古砚,他自己已完成和未完成的作品,还有各种砚石石材:歙石、端石、洮河石、松花石、红丝石……那简直是一个砚石的世界。随意捧起一方,他都能滔滔不绝地跟你说起石头的产地、特点、历史渊源。他自己的作品,则可以向你详述如何根据材质、纹理,不违石材天性的设计意图,那构思的精巧自然,让人惊叹不已。倘若说起他的收藏,每一方古砚,背后都有一个曲折引人的故事。他那眉飞色舞的讲述,简直让人觉得,这简直是蒲松龄《石清虚》中邢云飞一类的人物——一位天生的“石痴”马万党!
当年,笠谷移居北国,家当不少,满满的一卡车,但都是他收藏的书籍、绘画、古砚和砚石,不料因司机不慎而全部焚毁。丙丁之灾,曾令他痛不欲生。无奈,只得从头做起。他目前的收藏,都是那次火厄之后的成果。
其实,“痴”的背后,是一种情怀,是对人生的执着与深情。张岱说过:“人无癖不可与交,以其无深情也。人无疵不可与交,以其无真气也。”自古及今,举凡能成某项事业者,不惟有经天纬地之才、坚忍不拔之志,亦必有爱物成痴之癖。
精研砚学

1998年 吴笠谷和国学大家张中行先生(现已去世)论砚
张中行先生题吴笠谷砚艺作品《达摩面壁大砚》拓片
任何一项成功,哪怕是最简单的事情,都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。“成如容易却艰辛”,吴笠谷“砚雕大师”光环的背后,也饱含着艰辛。
上世纪90年代初,他负笈北上,游历四方,开始了破茧成蝶的艰难历程。他曾入中央美院深造,又得著名山水画家龙瑞等名家指点,努力开阔视野,汲取绘画营养。制砚研学之余,他不辍临池,从宋徽宗瘦金书入手,旁及《十七帖》《集王圣教序》《龙门二十品》《石门颂》,作字粗头乱服之中含金石味、斧凿痕,识者戏称“斫石体”。他的人物画脱胎陈老莲而变以狂放,气息醇古;山水画秉承新安画派正脉,追步宾虹老人,浸淫于墨法、水法,追求浑厚华滋的山川气象。

1992年~1993年 中央美院国画系进修班时期(后排左四为吴笠谷)
北京优越的文化环境,也使他有缘结识了许多书画界的文化名人,华君武、张中行、沈鹏、苏士澍以及砚学界的诸多专家学者,都对他有所教益。张中行先生认为笠谷的砚雕,“有古风,有文人气,可比顾二娘”。对其“秦淮八艳”组砚,先生赞不绝口英杰传说,还出示自己珍藏的阅微草堂纪晓岚藏砚、玉并女史砚给吴笠谷欣赏学习,勉励他日益精进。

上世记末本世纪初客居琉璃厂时期的吴笠谷
(发表于2003年《北京记事》杂志)


吴笠谷砚艺作品:《秦淮八艳套砚之一-马湘兰端砚》
北京的学习,带来了笠谷砚雕事业的突飞猛进,精品叠出。他的“秦淮八艳”组砚,甫一推出,便惊动京师砚林。其中李香君一砚,紫端石,大仅如掌,扇面状随形,一面有火捺胭脂痕,恰似鲜血滴落所化,笠谷寥寥数刀,划出扇骨,俨然一柄美人鲜血所染的桃花扇。另一面,精镌李香君小像,旁刻题铭。天然造化,巧施人工,其才思之妙,令人叹为观止。书画界人士,莫不以拥有一方笠谷的作品而自豪,就连张中行先生,也入藏了他一方顾横波砚,置于案头,把玩不已。


吴笠谷国画作品
此时,笠谷收入不菲,但他却把收入几乎全用在自己的事业追求上,购买书籍,收藏古砚。同时,他开始游历四方,遍访古迹名胜,其故里徽州无论矣,其他如端州、青州、虢州、绛州、洮州、长安、洛下乃至产高丽紫石砚的韩国忠清北道丹阳郡……举凡与砚、砚人、砚事有关之地,无不往访驻足。因热爱李商隐,他亲往河南沁阳,拜谒李商隐墓于夕阳荒野之中,执杯相酹,与心仪的古人会神交心。全国各地博物馆及各地私家所藏名砚,他多所寓目、上手。语云:“读万卷书,行万里路。”行脚僧般的游历,使他于书斋之外,又收获了另一辨砚之功——开阔的眼界。不仅砚台,其余如书画、玉器、古琴、宜壶等等,他也多加留意。

吴笠谷书法作品
砚学综合素养的提升,使他在艺术表现手法上有许多独到之处,如首创了“凹边浮雕”砚刻技法。该刻法既兼顾砚材天然石品石纹的完整性,又能很好地表现出所刻图饰的立体感,有效地解决了石材的天然美与人工雕刻有所冲突的问题,拓宽和丰富了砚雕艺术的表现手法红塔山烟。他的艺术境界,又上层楼。

吴笠谷砚艺作品:《飞天砚》(曾被选送搭载我国载人宇宙飞船神舟九号遨游太空)

吴笠谷砚艺作品:《蛟龙砚》(曾被选送搭载我国深海载人潜水器蛟龙号深潜太平洋。图为砚背)


主流媒体对《飞天砚》《蛟龙砚》作了广泛的报导

吴笠谷砚艺作品:《潘基文自用砚》(应邀为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所制。砚背“心经”二字为潘基文手书)
正当名声鹊起、作品越来越受欢迎之际,笠谷却停下了脚步。他逐渐体会到,治砚,当然要有高超的技艺,但又绝不能停留在技艺层面。任何一项技艺,达到一定水平之后,较劲儿的,都是背后的文化。于是,他闭门谢客,开始大量阅读砚学古籍。位于北海西边的国家图书馆古籍馆,几乎变成了他的书房,馆藏的砚文化专著及与砚史相关的著述,都被他检阅殆遍。“坐馆”既久,人们以为他从人间蒸发了,以致砚界同仁多认为他清高傲世、踪影诡然。为请他制砚,有人竟然在网上发帖“寻找吴笠谷先生”。
十载寒窗,为磨一剑。十年后,当别人挣得满坑满谷之际,吴笠谷却拿出了两部近70万字的皇皇巨著-《赝砚考》《名砚辨》,交由文物出版社出版。他以乾嘉朴学的治学方法,对历史上的古砚、名砚详加推考。《赝砚考》共考证自东晋至清代的历代名砚28例,涉及古砚众多,刊出砚照、砚拓者即有百余方。其中“岳飞砚”“文天祥玉带生砚”“谢枋得桥亭卜卦砚”等,在砚史上影响极大。笠谷从砚的形制、材质、铭文及传承等方面入手,指出砚与原始文献、铭文与题者行迹等不相符合的地方,判定砚为赝品。《名砚辨》既有证伪,也有辩真,还涉及对砚史上有争议问题的辨析。书中共计刊出多达260方砚的照片、拓片,范围涵括古文献所载及今日诸多中外公私藏品,其中部分私家所藏珍品为首次刊出。天津博物馆著名古砚研究学者、鉴赏家蔡鸿茹女士为《名砚辩》欣然作序,并热情题词:“铁笔生花,文心辩砚。”
《赝砚考》《名砚辨》的出版,对藏砚界、砚学界乃至文博界的带来巨大冲击。台北故宫博物院认同了笠谷对该院的文房名器----“文天祥玉带生砚”考证是赝品的结论,将这方长期陈列的名砚收进库房。

2016年 台湾著名收藏家、“清玩雅集”理事长洪双雄台北“双清馆”品砚
2016年吴笠谷随团访问台湾考察文创企业,应邀拜访了台湾者名的收藏家——双清馆主人洪三雄,见面洪先生第一句话就说:“我读过您的书《赝砚考》《名砚辨》郭元强,厉害,大家!”也有心服面不服的,笠谷在书里考证出某日本古砚收藏世家所藏几方名人砚是赝品,恰好他的一位旅日华人朋友与该日本藏家很熟,于是这位旅日华人朋友便把笠谷的书转给该日本藏家看,日本藏家当时不以为然,但后来托人把笠谷书里指出的那几方赝品名人砚卖掉了。可以说,《赝砚考》《名砚辨》的出版,翻开了古名砚鉴赏的新篇章。


中央电视台2套《一槌定音》特邀鉴定专家???????????
四方游历,实地查勘名砚产地,遍览古今砚文化的专著;潜心研究,著书立说,辨伪析真,吴笠谷,终于又攀上了一座新的高峰,成为当代“砚学”先锋,成为集治砚、收藏、研究的集大成者。由他提出“砚学”概念,良有以也。
奇缘妙会


斫云楼所藏苏东坡原藏五代汪少微制五绝歙砚(砚见载东坡文集。上图为残璧砚背,下图为斫云楼藏刊有此砚相关条目的清代古籍《砚笺》)
上世纪90年代初期,出于治砚、研究的目的,更出于对古代砚文化由衷的热爱,吴笠谷开始收藏古砚。近三十年来,他收藏的历代砚雕作品,已达数百方。其间的故事,颇多巧合,引人入胜。
他曾命名自己的书斋为“五绝砚斋”,斋名就源于一方名砚的入藏。2005年,洛阳砚友电告诉吴笠谷,说古玩城出现一方带有五代年号的歙石残砚,落款名字是汪少徽。“汪少徽?”笠谷马上想到南唐后主李煜有御用砚务官,在被赐国姓之前名“汪少微”,莫非其人不辨,错把“微”看成了“徽”?他不敢怠慢,连夜赶到洛阳,立刻认出所谓“汪少徽”就是“汪少微”。更令他喜出望外的,砚上还残存两句题铭:“……楮英铺雪,……人间五绝。”原来竟是苏东坡宝爱的“汪少微五绝砚”铭文中的两句。他心里默念着早已熟背的《东坡全集》中《书汪少微砚》原文:“松操凝烟,楮英铺雪。毫颖如飞,人间五绝。”一边谛审砚石,从石材到形制,从字体到书法,都毫无疑问,原来真是苏东坡原物虾球传!——真是天赐宝物啊!当即入藏,成为他的镇宅之宝何永智。
为报答这天赐佳缘,吴笠谷承袭古代“坡粉”旧俗,连续多年,在1月8日苏东坡这一天,在他的工作室-北京斫云楼,举办“寿苏会”,邀请砚林知交、文化同人共赏珍藏,缅怀这位为中国传统文化做出巨大贡献的文化巨子。本间贵史



2014年~2017 年 斫云楼在苏东坡诞辰纪念日连续举办了三届“寿苏会”,使这项在北京已中断百年的文人雅集活动得到恢复。
他还从拍卖会上入藏过一方清代老坑端砚,也是“捡漏”佳话。这方砚是清代姑苏治砚名家顾二娘之(养)子顾仲吕(字公望)所治,砚形轻巧,长不足13厘米、宽仅3.7厘米,却自然朴质,文气饱满浮诛,不见雕琢之痕而形神俱佳。只因时人不识款识(大篆“仲吕”),拍卖图录也没注明砚款是何人,就把机会留给了精于书法、又通砚史的吴笠谷,以较低廉的价格入手珍藏。这个故事再次说明:“捡漏”,仅靠幸运是远远不够的。

斫云楼藏清 · 顾公望制 景庵铭瓜形老坑小端砚
热爱苏东坡,老天便把曾经东坡之手的宝砚,在八百年之后,赐传到他的手里。热爱砚文化,老天又把顾公望的精美端砚送到他手里……
这样的“艳遇”,在吴笠谷的收藏史上不少,南北朝铜雀台砖砚、唐十二峰陶砚、南宋虞似良铭三足眉纹歙砚、清黄士陵端砚……每一方砚台的背后,都有一段令人艳羡的佳话。砚界同仁每每说他太幸运,总能大捡其漏。其实,这“捡漏”的背后,根本不是什么幸运,而是他砚学研究的真功夫,也可以说是对他深情投入砚学研究的自然回馈。吴笠谷说:“收藏,讲究缘分,所谓‘物归有缘人’。缘分到了,不是人找物,而是物找人。”这的确是知者之言。

斫云楼藏唐·会昌四年澄泥砚
当然,光靠“捡漏”是成不了藏砚大家的,对砚史有重要研究价值的心仪之物,笠谷那怕当时囊中羞涩,也会勒紧裤带,不惜一掷千金,比如藏品中的一方唐代会昌四年澄泥砚就花掉了10万元。那是2004年,北京三环的房价才5千元一平米。笠谷说:“收藏有眼力、有魄力还不够,还要有毅力。”他至今秘藏的一方宋代名砚就是他锲而不舍的追了10年才得到的。砚主也是一位收藏大家,终于被笠谷的精诚所动,拱手相让。十年求宝,一朝到手,笠谷激动得把砚置于床上,“拥砚而睡”半个多月。
“妙伎成佳砚,奇缘会古人。”当年,张中行老人为吴笠谷撰题的对联,至今仍高悬于他工作室的墙上。这是对笠谷的期许,或许老人心底,也有一丝羡慕吧。
嘉惠砚林

《京华时报》对吴笠谷的艺术成就、学术影响做出整版专访报导
当代知名砚文化学者、《贺兰砚》作者虞崇文先如此评价说:“过去雕砚在艺术界地位不高,书法家、画家只把他们看作是提供写字画画工具的匠人。这与砚雕界整体文化素质低、修养不甚高有一定关系;因为砚雕者首先是为了糊口,活儿又脏又累,是文人所不屑的。吳笠谷先生的努力,正在改变并提升着砚雕在主流艺术界的地位。”
近年来,作为中国当代学者型砚雕家代表人物、古砚收藏家、砚文化学者,吴笠谷在砚学界的声望日隆,影响也越来越大。“社会给你声望,你就得有所担当!”吴笠谷曾这样对他的学生说。
这些年,他越来越成了一个大忙人——
2011年起,以砚学专家的身份主持多个大规模全国性专业砚展的策划、布展、评选及图录的编辑,为推广当代砚文化竭心尽力。

国务院新闻办首页报道《万相一泓—吴笠谷制砚、藏砚及书画艺术展》国际巡回展韩国展

韩国国立秋史博物馆为吴笠谷出版中韩双语个人专集—《万相一泓——吴笠谷制砚、藏砚及书画艺术》
2015年,在首尔举办“万相一泓——吴笠谷制砚、藏砚及书画艺术展”,中国驻韩国大使邱国洪亲自出席并致贺词,对这次展览给与极高的评价,赞誉吴笠谷为推动中韩两国文化交流,为弘扬传统砚文化,使砚学走出国门做出了贡献。




吴笠谷砚艺作的《朱熹纪念砚》,被中国驻韩国大使邱国洪作为国礼选赠时任韩国总统的朴瑾恵女士。
2015年4月起,应邀在文化部直属中央文化管理干部学院每年开设一期“吴笠谷制砚艺术高研班”,现已开办三期。这是第一个国家级制砚专业高级研修班,面向全国,免费为各地培养制砚技术中坚人才近120人。

今年4月中旬刚结束的文化部中央文化管理干部学院—“第三届吴笠谷制砚艺术高研班”
多年来,吴笠谷先后收徒弟、学生150多人,人员构成遍及全国各个砚种。其中获得省级工艺美术大师、省级非遗传人称号的近二十人走出蓝水河。这些门生弟子多已成为其所从事砚种的领军人物,用他们学到的制砚艺术理念,带动当地制砚群体走上正规化、艺术化的道路。
说到为师,笠谷有他自己的理解。他认为:“老师”不仅是一种身份,更是一种责任。这并不是高大上的话,而是“做和尚撞钟”的本分。在学艺上,自然是“能者为师”,而艺术创作,最重要的是个性,这是很私人化的事。因此,他要求学生,既要向老师学习技艺、吸收其思想,又要保持独立,有自己的创造,做到“师心不师迹”。无论师、徒,都应摒弃“一日为师,终生为父”那一套人身依附的庸俗之风。
课徒之外,对砚界乃至文化界的诸般世相,笠谷也经常发出自己的声音。2016年6月,某单位在北京恭王府举办一场级别很高的古代名砚展,笠谷仗义执言,毫不留情地在研讨会上指出了其中的很多舛误。
他的口无遮拦,甚至引来了对他的人身攻击。一次姚巨货,他公开指出某拍卖会上成交价过亿的潘天寿作品显系赝品,惹得利益方打来恐吓电话。对此,他丝毫不为意,只幽默地一笑置之:“当今的那些造假者,真是要命啊!”
想当年(1997年秋),毁家之痛未愈,且背负2万余元的债务,笠谷特地选在中秋节那天起程赴京,义无反顾地踏上前途未卜的“京漂”之路——吴笠谷本来就是一个敢于直面惨淡人生的勇者!
酒胆禅心
别因为吴笠谷有“大师”名号,就想到那些衣冠楚楚、正襟危坐的专家模样——错了!一袭光头,一领粗布休闲服夏芮丝,肥大的裤子,脚踩一双布鞋,斜挎着一个粗布包,不像大师,倒真像个行脚僧。他就是这样,衣着随意,不修边幅。平时喜欢家乡徽菜,土肉烧笋,就是珍馐。与他的那些千古知己——陶渊明、苏东坡、唐伯虎一样释证严,生活中唯一不能缺的,是要有一杯酒。其实,古今文人好酒贪杯,并非为满足口腹之欲,更主要的目的,是一抒胸中块垒。红尘扰攘,唯有在浮一大白的微醺之中,此心方可得一息安宁。
笠谷身上有一股狂而不狷的古文人气,清高孤傲,不与凡尘,路见不平,拔刀相向。而世事多无奈,很多时候,人在江湖,身不由己,难免言不由衷。对此,他深恶痛绝,又颇觉无奈。为此,他给自己立下规矩:“真话不全说,假话全不说。实在不行,就折衷:说点不是套话的套话。”

2015年韩国首尔与韩国书画家把酒论艺
(左一为韩国书艺博物馆首席馆长李东拲)
行走江湖,又常常不合时宜,也就只好借杯中之物,聊解胸中孤寂之感。“可叹无知己,高阳一酒徒。”对花斟酒,或许可觅得些许慰籍吧!在这里,酒胆的背后,其实是他的高识见。正是这高识见,壮实了他的文胆、艺胆。对笠谷而言,酒是摆脱尘世进入艺境的通道,是创作灵感的催化剂。他无酒不下笔,许多书画佳作都是酒后妙笔。

有时候出差外地,酒后技痒,吴笠谷也经常在酒店的信纸、便笺上随手写、画,抒发灵感。
笠谷也有一颗禅心。对很多事,他看得极为通透。“凡有所相,皆是虚妄!”他厌恶那些无谓的繁文缛节,虚假客套,处世不卑不亢,颇有古代特立独行的文人、艺人“以薄伎傲王侯”之遗风。对“大师”的名号,他既看重——要对社会有所贡献,有所担当;又看轻——名头是一回事,成就又是一回事。所以他对“大师”头衔如此定位:“有现实利益,无历史价值。”他对学生说:“能在历史上留下来的,是你的作品,或者是你的理论,而不是头衔、帽子——唐伯虎大家都知道,但是谁能记得唐伯虎那时的皇帝是谁?”
吴笠谷收徒,从不搞那些跪拜仪式,认为那些庸俗的拜师仪式是对师生之间纯洁感情的褻渎。“他们想跪拜,当然是出于尊师之情,但我只不过是比他年龄大一点、从事砚雕早一点、经验多一点而已,哪里受得起他们这三叩九拜?”
他有自己的规矩:能喝酒的敬我三杯酒,不能喝酒的敬我三杯茶,然后我赠送他三句话作为勉励就算礼成了。一次,几位山东青年想拜他为师,重庆温泉并想按照诗礼之乡的规矩,行三叩九拜之礼。笠谷不允,结果,几个小伙子趁他喝多之际,把他按在椅子上,强行跪拜之礼,他想躲也躲不开。结果,这成了他唯一接受跪拜的经历。
众生平等,悲天悯人,是笠谷一惯的行为准则。即便在藏砚上,他也是一以贯之。就说“捡漏”吧,藏家谁不向往?可笠谷却有所不为。一次,他和砚友去江南访砚,在一砚主家里见到一方清代名人砚珍品,主人不知此砚价值,欲以廉价相让。酒酣耳热之际,笠谷见砚主虽初次见面,但为人诚朴,便实情相告,让他好好珍藏,不要轻易出手。如此高德懿行,令同行砚友慨叹不已。


吴笠谷禅意砚刻作品: 《落叶满空山-寒山大师诗意歙砚》
笠谷的自然率真,与他素来倾心禅悟密切相关,这点也体现在砚艺上。他的创作理念是主张“天人合一”,妙用自然,追求天趣。他认为《华严经》所说的“一花一世界,一叶一如来”,移用于砚艺,便是“一石一世界,一砚一如来”。以禅入砚,砚禅一味;以砚悟禅,以禅化砚,就把制砚艺术从审美的角度上升到了哲学的高度。所以他把在韩国举办的个人展览的主题,定名就叫做“万相一泓”——“泓”,是砚的别称,意思是他对人世间万事万物的理解都体现在砚艺作品上。
文化部副部长张旭为吴笠谷题《守望砚田》作为嘉勉
“名气的背后,要有其实;形式的背后,要有其质。否则,就成了虚名,假把戏。”理解了这些,也就明白了笠谷的为人——透悟的背后,其实是有一颗悲悯的仁心、智慧的禅心。

附录:
中国驻韩国大使邱国洪在《万相一泓—吴笠谷制砚、藏砚及书画艺术展》国际巡回展韩国展开幕式上,接受中央电视台记者现场采访,对吴笠谷老师的艺术成就作出了高度的评价
央视书画频道报导中央文化管理干部学院“第三届吴笠谷制砚艺术高研班”开班新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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