陕西职业技术学院【视频】「革命孤独」——蒋勋-覔ME

【视频】「革命孤独」——蒋勋-覔ME
前段时间,朝一个朋友抱怨:好郁闷啊,日常聊天都是抱怨或者吐槽,没点营养,感觉没长进,反而是在消耗自己......
他说:都一样的,你去看看蒋勋的《孤独六讲》。
此前只看过他讲美学的书,看完《孤独六讲》,觉得他还是在讲美学。
前天晚上从瓶珊回来的时候,跟司机聊了下天,他拒绝了工厂朋友的「邀请」,而对同学们的看法是「还不如不去支援」。
利益诉求与青春激情未必能殊途同归古奇香水,想起蒋勋在《孤独六讲》里有一章《革命孤独》,摘抄一下。
只是在想:学生们可能真的暑假闲来无事,青春激情无处安放呢......
长此以往,中国的同学们会被憋坏的吧。
不过有另一种可能,响应「娱民政策」, 毕竟,有那么多「Dumb Ways to Die」.

《giro dance 》缪晓春
图文无关,20180715 摄于深圳罗湖美术馆
革命孤独
九○年代在台北如火如荼展开的学生运动「野百合学运」,很多人应该都还有印象,那时候大批的学生驻满中正纪念堂和台北车站,表达他们对社会改革的热情和愿望。
所谓学运,在我的学生时代,即台湾的戒严时期,是想都不敢想的,这个念头从未在脑海出现。延续保守传统的想法,总觉得学生罢课游行搞运动如同洪水猛兽,直到我去了巴黎求学才改观。
很多人都知道,一九六八年巴黎发生过一次学生运动,称为「五月革命」,当时学生领导法国工人包围政府陈威翰,把巴黎大学作为运动本部,对社会的影响非常大。
我在巴黎读书时,不管任何一个科系,特别是人文科系,包括社会学、政治学、文学、美学等学科,教授在上课时都会不断地提到「六八年,六八年」;六八年变成一个重要的分水岭,六八年以前是一个保守的、传统的法国,六八年之后则是一个革新的、前卫的、可以容纳各种看法的法国。

《giro dance 》缪晓春
图文无关,20180715 摄于深圳罗湖美术馆
巴黎学运的冲击
学运和暴力结合,使我们这些从台湾去的学生感到恐惧,好像是政治暴动一样。
在法国对学运的所见所闻,对我自己是一个巨大的撞击,而这个撞击牵涉到一个问题:如果所谓的民主来自于每一个个人对于所处的政治、社会、文化、环境的个人意见,那他应不应该有权利或资格表达他的意见?
到了法国,对学运会出现两极化的反应:一种是非常恐惧学运,完全不敢参加、不敢触碰。
我是属于另外一种。因为自己学的是人文,对于文化的本质有很大的兴趣,因此对于学运,在某一种对政治运动的恐惧、置身事外的感觉之余,会有一种好奇。

《giro dance 》缪晓春
图文无关,20180715 摄于深圳罗湖美术馆
巨大的心灵震撼
那时候我已经参加了诗社,对诗有一种很浪漫的看法,觉得文学就是文学,是一种很唯美、很梦幻的追求。
他说:「文学不应该那么自私,文学应该关心更多人的生活,走向社会的边缘,去抨击不正义、不公理的事情。」
到在巴黎时,听到每一个人在午餐、晚餐、下午茶时间都在谈政治,感受到六八年后法国人对政治的热烈激昂,随时可能会有一个同学站起来高声朗诵出聂鲁达的诗。我突然发现,革命是一种激情,比亲情、爱情、比人世间任何情感都慷慨激昂。
对我来说,革命在巴黎的街道上变成了诗句,聂鲁达的诗不只是诗,而是回荡在街头上的歌声。
因为它不只是诗句,是革命的语言,会带给你一种巨大的心灵上的撞击和震撼,让你觉得可以放弃一切温馨的、甜美的、幸福的生活,陕西职业技术学院出走到一个会使自己分崩离析的世界。

《giro dance 》缪晓春
图文无关,20180715 摄于深圳罗湖美术馆
革命是一种青春仪式
五月的巴黎天气好得让你不想上课大厂高级中学。
大概即使要革命也要选一个好天气吧!更有趣的是,有时候同学还会问我:「我今天要去示威,你觉得我穿哪一件衣服比较好?」原来学生运动不像我想像的那么可怕,反而有一种嘉年华会似的东西,包括朗诵聂鲁达的诗,包括选一件示威游行的衣服,革命是可以重新注解的,或许皇朝太医,革命是因为你的青春,并且转化为一种青春的仪式。
我突然懂了某位西方作家说过的一句话:「如果你二十五岁时不是共产党员,你一辈子不会有希望;如果你二十五岁以后还是共产党员,你这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希望。」
革命跟诗有关,跟美学有关,而它最后导致的是一种巨大的孤独感,因为唯有孤独感会让人相信乌托邦(Utopia)。

《giro dance 》缪晓春
图文无关,20180715 摄于深圳罗湖美术馆
赢了政权却输了诗与美
我将革命者定义成为「某一种程度现实世界中的失败者」吧。
司马迁成功地营造了一个革命者美丽的结局和孤独感,使得数千年来的人们都会怀念这个角色。
文学是不是去书写一个孤独者内心的荒凉,而使成功者或夺得政权的那个人感到害怕?迈克尔奥赫因为他有所得也有所失,赢了政权却输了诗与美。
荆轲为了燕太子丹对他的知己之情,决定要去行刺秦王,而他也知道当刺客是一去不回的,所以在临行之时--司马迁真的非常善于书写孤独者的告别时刻--所有人都是穿白衣素服来送行,送到易水之上,「高渐离击筑」。
在告别时刻,高渐离击筑发出高亢的声音,然后大家唱「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复返」,这是生前的告别,人还活着却是死亡的形式。
不论是项羽、屈原或是荆轲的告别画面,都是让我们看到一个革命者孤独的出走,而他们全成为了美学的偶像。

改造中的展馆
图文无关,20180715 摄于深圳罗湖美术馆
自己无法控制的状态
近代有一位备受争议的人物:汪精卫,他在十七、八岁时,梦想着中国的改革,所以他去刺杀慈禧太后、刺杀五大臣,后来事泄被捕二十二条军规,在狱中写了一首诗,末两句是:「引刀成一快,不负少年头。」年轻的头就是要去革命意难忘第四部,何必留在脖子上?何等豪气。
革命孤独其实是一个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状态。他们大多是二十出头岁,生命就没有「后来」了。虽然有时候生命有「后来」反而是更大的难堪。
我想,青春的美是在于你决定除了青春之外,没有任何东西了盗情全文阅读,也不管以后是不是继续活着,是一种孤注一掷的挥霍迸溅的读音。
我在翻开早年的日记时,吓了一跳,我竟然曾经在生日当天写下:「我决定不要活过二十一岁,活过二十一岁是很可耻的左手狙皇。」我在十几岁时写下这句话,可以说我后来都是「可耻」地活着。
年轻就是会有这样的梦想,相信青春逝去之后,就不会再有任何会让你动心的事情了,所以会有一种挥霍的心情,对于现实完全不在意。
《giro dance 》缪晓春
图文无关,20180715 摄于深圳罗湖美术馆
活出自我的秋瑾
在一个女子要缠足、丈夫可以纳妾的社会里,一个丈夫为了成全妻子的好学,愿意拿出一笔钱送妻子去日本留学,我相信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丈夫。
同盟会是一个非法组织,加入者都抱着被杀头的准备,唯有充满梦想的人才会参加,也唯有年轻才不会在意杀不杀头。
离婚以后的秋瑾要面对生命里巨大的孤独感。我相信,她和徐锡麟之间的感情是革命,也是爱情。所以当徐锡麟冲动起义。
在徐锡麟死后,秋瑾的起义可以说是一种自杀的形式。
「秋风秋雨愁煞人」

《giro dance 》缪晓春
图文无关,20180715 摄于深圳罗湖美术馆
生命最后的荒凉
一旦革命成功,便不可能再是诗
革命者的孤独应该有一个死去的自我
一旦革命成功暴走脑残师兄,梦想不能再是梦想,必须落实在制度的改革日出东方gl,以及琐琐碎碎大大小小的行政事务上,它便不可能再是诗
但是在美学之中,留下的符号总是一个一个出走的孤独者、失败者。
因为青春如果太切合实际,就不配叫作青春了。
因为青春本来就是一个巨大的梦想的嘉年华。

《giro dance 》缪晓春
图文无关,20180715 摄于深圳罗湖美术馆
梦醒时分
我从来没有看过一个男性有这么美的头发。
就在那一刹那间,我有一个很奇怪的感觉:领袖应该要很美的。
革命这东西真的很奇怪,它的魅力总是来自一些你无法说明的东西。
我现在读克鲁泡特金的作品都是当作诗来读,因为他一直相信人类终有一天会不需要政府,自动自发地去缴税、去建设,不需要他人来管理。
当你有一天说出:「哪一个社会没有乞丐?」时,就表示你已经不再年轻了
即使都不跟别人谈了财迷仙窍,仍是内心最深最深的心事。

《2006+2011 》方力钧
图文无关,20180715 摄于深圳罗湖美术馆
革命者的自觉
到了夜晚,广场上年轻革命者的叫嚣都沉睡了,我看到广场上一个一个的睡袋,一张一张稚嫩的脸,有的睡袋里是男女朋友相拥而眠盛宠妻宝,我突然有了另一种省思,并且感觉到自己与这些年轻生命的关联。如果说我爱上了革命者,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刻。
做为一名女子,如果对所爱恋的男子的意见不断猜测,相信是坚决的要那其主义者的他所鄙视与反对的吧。
当我重读这篇小说,有一个待别的感触:一个社会里的失败者角色,其意义与重要性为何?司马迁的项羽、司马迁的荆轲,留在历史上,使失败者知道他就是该扮演失败者的角色看书堂,使他能发言去对抗成功者,才有所谓的思辨。

《2006+2011 》方力钧
图文无关,20180715 摄于深圳罗湖美术馆
佛学与革命的纠结
谭嗣同内心里有一种空幻、一种虚无、一种无以名状的孤独,使其将佛学与革命纠结在一起。当他觉得生命是最大的空幻时,他会选择用生命去做一件最激情的事情,如同我在敦煌看到六朝佛教的壁画那些割肉喂鹰的故事,我想,那是非常激情的。
瞿秋白是一个学佛的文人,会刻印、写书法、搞诗词,但是他突然对文人世界的委靡感到不耐,决定出走。
我们看到一个学佛、浪漫唯美的文人,却是最早翻译共产党宣言,把共产党最重要的一首歌〈国际歌〉翻译为中文(原来是法国巴黎公社的歌曲98vk,后来译成各种语言为全世界共产党党员所传唱)。
所有的政权,不论是如何起家,最终都会害怕革命。
现实的政治其实是梦想的终结者,如果现实的政治能保有一点点梦想,将是非常非常可贵。

《2006+2011 》方力钧
图文无关,20180715 摄于深圳罗湖美术馆
[完]

2016-08-13 | 热度 345℃ 全部文章 | Tags: